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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华：“航空母舰是一个分系统众多、跨行业跨学科的复杂武器装备，而且很多分系统的技术要求很高。不仅船舶和航空两个局要参与，电子信息工业局也要参与，重型机器局要预研弹射器，而且不排除未来上核动力的可能，那时候连核工业的部门也牵涉进来了。”
……
继弹道导弹、核武器与核动力、航天器、先进航发四个办公室之后，国防高级技术研究院航母论证研究办公室今天也算是成立了。
“关于舰载机，我听说你们有歼-6上舰的方案，”刘业楼说，“但是说老实话，歼-6不好。虽然空军几个歼击机师在互相较劲，天天拿歼-7和歼-6搞空中格斗对抗，听说最近一次对抗歼-6还13：11赢了……但歼-6就是不行，打印尼歼-6全程当拉拉队，国门都没出过。”
罗顺初：“歼-6航程短、任务单一，不能超视距，但是它比较轻。歼-7有26吨，这是美国F-4的重量级别，搭载歼-7的航母，克莱蒙梭这个尺寸的怕是扛不住，得英国皇家方舟那个尺寸，或者干脆搞到中途岛那么大。”
唐华：“我们的考察团去法国，说好了只考察弹射器的，舰体不一定要抄。老程立过军令状了，在参考国外概略设计原则的基础上自行独立设计。标排4.5万吨、满排5.5万吨这个样子的舰体，你们应该能搞出来。”
程旺：“还是有一定的技术跨度的……但确实能设计和建造出来。”
刘业楼：“你们能造个大船壳子，那就豁然开朗了，在歼-7的基础上设计一种舰载改型，好用又省事。然后再设计一个歼轰-7的舰载改型……”
唐华：“如果歼-7能改成多功能战斗机，那可能歼轰-7也可以省了，航母上单一机种很有优势。……不过这以后再说吧。”
程旺：“现在还有一个情况，苏联同志在建造了两艘1123型直升机航母之后，要设计建造他们自己的中型航空母舰。现在的规划，是标准排水量3万多吨，满排4万吨。我们要引进技术或者方案吗？”
唐华：“是1143型航母？他们航母的设计方向好像是反潜型吧？”
程旺：“苏联方面的设计方案细节都没定，只定了大致的吨位和用途，确实是反潜航母，在海岸线1000到2000海里距离内抓出美国的核潜艇来。”
那就对了，还是历史上的“基辅”级，既不像巡洋舰又不像航母的非主流航母。
聂帅：“萧司令员，你们海军怎么看？”
萧晋光：“反核潜艇，其实我们海军现在也有任务，而且任务还挺重。美国弹道导弹核潜艇的巡航海域在两个地方，一个是冲绳以东日本岛以南，一个是菲律宾东边。但这两个地方，你要反潜，先要制海制空，打过去了，才可以反到潜。”
聂帅：“看来我们的航母首先还是要强调制空和制海能力，那就自己设计吧。”
……
航母工程就这么初步决定上马了。
这是一个超长线工程，初略估算进度的话，10年后能看到国产航母就不错了。
在开会之前，上海造船厂、船舶设计院就派出了一个6人专家组到法国访问，他们要穿着法国军服在“克莱蒙梭”号上呆一段时间，把BS5蒸汽弹射器和拦阻装置的结构细节看个遍。
唐华也考虑过滑跃起飞、拦阻降落，但现在的歼-7推重比只有0.7上下，典型的二（3）代机水准，滑跃起飞相当难受。
毕竟推重比8.0的发动机短时间内还搞不出来，在10年内，战斗机的推重比都很难升到1.0。
说到时间进度，那又有一个问题，10年后美国的弹道导弹核潜艇差不多也要替换成俄亥俄了，都不用过太平洋中线，缩在东太平洋就可以打到中国。
这更加证明了“反潜优先”的航母道路，未来一定走不通。
航母论证研究办公室由程旺兼任主任。
鉴于现在海军和空军经过实战的历练，对装备发展和战术思想的把握都在正确的道路上，甚至可以说方向比美国现在的方向还要准确，因此这事应该不用唐华费太多心思，他们自己就能搞好。
唐华自己就可以把更多时间放在载人登月工程上了。
“唐华？唐华？”
开完会才一个星期，聂帅亲自到国家计委来找唐华了。
“苏联方面又和我们沟通了，还发来了新的资料，”聂帅说，“苏联海军推翻了今年上半年规划的4万吨反潜航母的设计方案，从头开始设计。他们想搞一型5~6万吨的制空制海